不知道怎么写的，就把小周写病娇了呃……估计是最近看的文的影响吧
和之前预想的思路也偏差了好多……
凑合看看
“这道题？”周泽楷把手上一本五三递到叶修面前，手上指着一道很简短的数学题。
现在他们还是高二，开学没过多久，周泽楷有足够的时间来补习……叶修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已经发现了，周泽楷这人的偏科究竟能多严重。
理科都很不错，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一讲就懂，文科跟它一对比，那就是隔了个马里亚纳海沟，堪称天差地别！
叶修摇摇头，半是庆幸半是嫌弃，“幸亏你当时脑子还算清醒，选了理科，如果你是文科的话，我就算是孔子在世都救不了你。”
周泽楷默。
他还是挺想辩解一下的，比如说……理科本来就很简单，就是公式套一下，再靠着逻辑推导或者倒推就可以了。他还有点委屈，关于文科什么的，明明就是你搞得我分神，才学不好的。
具体比如说现在，叶修给他讲解怎么按照套路写作文。
叶修从抽屉里摸出本《中学生美文300篇》，然后他微微一笑，道：“小周啊，你看关于这个感恩的题材……”
青少年低垂着眼，专注地看着那本书，指若削葱，略细的指尖就点在一行蝇蚁似的小字上，甲床粉嫩，指甲修剪地很干净，像一个个弯弯的月牙，指节微凸，但整体也显得纤细，光洁的手背上泛着健康的珠光，青色的血管隐藏在薄薄的皮肤下面，衬得手更白更冷，长袖子里探出点腕，那块圆圆的骨头格外突出，细细的绒毛是浅色的，又细又短，乍一看跟没有似的。那双手看上去比女孩更加白净细腻，叫周泽楷的注意力完全不能放在那一行行字上，他眼睛也是敛下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纸面，看上去就好像真的在认真听讲。
叶修觉得掌心出了点汗，还有点痒，他觉得他应该要擦一下再随便挠一挠，这一串的动作应该是自然无滞的，可他的手腕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了一样，僵硬的好像没有上油，就只能生涩地左右摆动，无法自如地活动开，那一道视线炽热粘腻，烫在心头，简直要叫他连神智都一起烧出来——为什么周泽楷这小子听个作文讲解都能这么热情的？
真这么热爱文科吗啊？越转不过来越想攀登高峰？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得仿佛呼吸都要交缠在一块，彼此的空间早已破坏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两颗心脏几乎要奔着最为密切的爱侣之间才能把握自如的亲密接触去了。
叶修在心里冲自己咆哮，诘问着自己，我们两个男的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大概就是这样……小周，你有没有点收获啥的？”叶修松了下气，他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从抽屉里拿出瓶果汁灌了两口。
周泽楷沉思了一会，仍旧维持着淡定的表情，纯良地不要不要的，“没懂。”其实是没听。
叶修无奈，他真以为周泽楷就是个文科会死星人，抬手拍了拍同龄人触感柔软的头发，说出了那句万用金言，“那多看点书吧。”
周泽楷：……你这个话说的就好像我很没文化似的。
“出去逛街否？”叶修把书包收拾好，往背上一背，手机揣兜里一丢，“上次你做的那个黑椒牛肉挺好吃的。”
周泽楷：“菜市场？”
“啊，可以啊，你去菜市场，我在外面书店等你怎么样？”叶修微笑。
“一起。”
两个人出了校门，有说有笑地往街角走，虽然百分之九十都是叶修在说在笑，但周泽楷也会应个嗯啊哦的，不让叶修完完全全在上演独角戏。
叶修也习惯周泽楷的寡言了，他话少，表情常无，情绪也较为平淡，可叶修就是能通过他一颦一顾，通过他眼神的落点，完整地品味到他的真实情绪，就比如说现在——
“前面。”周泽楷轻声道，眉尖微蹙，眸光沉沉，直盯前方，唇角下撇了些，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对比平时的面无表情。
叶修知道他有些不悦了，具体原因就是前面走过来的那一堆人，为首的很杀马特，一张脸黑黑的，头发染成金色的，穿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看着就很辣眼睛，他不禁默默吐槽，反派的审美观是不是都畸形的？
“他怎么穿成这样了……”叶修抻长脖子，企图看见更远的地方，“来者不善啊。”
周泽楷说：“吴小莉。”
“那是谁啊？”叶修疑惑。
周泽楷瞅他一下，没说话。
周泽楷还记得其中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他向来不会记得同龄女孩子的姓名和样貌，但是这个叫吴小莉他却很熟悉。
是一个月前下午的事情……
叶修被一封信叫到了学校后山，当时周泽楷很难得在班上，虽然是在睡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鬼使神差，放学后抓着书包就跟着叶修一起走了，叶修没发现他。
当事他还不知道叶修的身手也挺好，也幸亏叶修没发现他。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那里是废弃不用的旧校区，并不显荒废落魄，样式老旧的建筑楼上攀满了爬墙虎，郁郁葱葱覆盖了一面墙，楼下有座喷池，只是早已没有流水喷溅，灰色的石板被冲刷地发白，阳光轻跃，抬眼便能看见七彩光晕，反倒整个后山花园显得格外纯朴归真。
更耀眼明净的是叶修，他刚从礼堂上退下来，发丝自发旋转下，黑色的发亮，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处俏皮地扎了个蝴蝶结，白净的袖口随意地往上一卷，下摆被扎进裤子里，勾勒出少年人纤细的腰，他站在那个女孩子正对面，面带浅浅的微笑，双眸微垂，唇角翘起，浅薄的阳光打下，留下黯色的阴影，那张脸五官更加深刻，周泽楷躲在树后，靠着坑坑洼洼的树皮，他什么也没有听见，庭院中过于广阔，最近的遮蔽物就只有这棵树了——但按照他平时的作风，他应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去看去听。
那个女孩子背着手，抓着一封粉色的信件，两人交谈了些什么，端看那封信便知道了。
叶修拒绝了她，周泽楷不知怎的，就觉得很满意。
蜂蜜色眼睛的少年适时地露出了代表着歉意的笑容，红润的嘴唇上下翻动……
周泽楷没听完整，得到了满意答案的他，转身便离开了。
现在想想，他注意叶修应该很早了，那件事情是个引子，也是导火索。
火线在暗处悄悄点燃，而如今，已成燎原之势。
那些人的脸，就是那天来找叶修的不良少年，多了个眉目清秀的女孩、还有几个看着更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但是叶修却不认得，估计是从没把这些事情放心上。这才没过去一个月呢，连自己亲手揍趴下的人的脸都忘了？
但是叶修对他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啊……
周泽楷半是好笑半是感叹，他给叶修科普了一下那个女孩，“一个月前，后山旧校区，她跟你表白的。”
叶修长大了嘴，极浮夸地哇哦一声，“这句话，是不是创造了你说话字数之最啊？”
他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的？——你跟踪我？”
周泽楷默默撇过头，是默认了。
叶修嘻嘻一笑，把他脑袋正过来，“怕什么怕什么，我又不会生气的……不过你跟踪我干什么？”
周泽楷数着地砖的数量，懒得吱声。
“啧啧啧……”叶修望那边望一眼，发现两边人马冲撞上来还有一会，他绕着周泽楷转了又转，表情玩味得很，就跟小孩子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很新奇又很好奇。
那可不，叶修心里计较，就周泽楷这个人啊，他能玩一辈子。
周大前校霸是不知道他心里弯弯绕绕的，他注意力都集中在正事上面，“打吗？”
“不打啊。”叶修眯眼笑，“我们可是好学生，而且打架太浪费时间了……我还要吃你做的饭诶。”
英雄气节没什么好讲究的，两个人对这种无聊的小事默契地有着同样的想法，抱着懒得搭理的态度，叶修衬着有行人擦身而过，拉着周泽楷一猫腰窜进了小路，这条路略显崎岖，但收拾得也干净，里面还有好些味美价廉的小餐馆，从前叶修都是在这里解决温饱问题的。
但是现在，家有魔法小帅厨的他基本没来过这里。
乍一看还有点陌生。
绕过了小小的巷道，叶修和周泽楷走进了菜市场的另一个大门。
周泽楷顺了顺散乱的刘海，这里他可比叶修熟悉多了，拉着人就往常去的摊位走去。
叶修见识到了男人的购买欲。
他摇头晃脑地拎着手上一大包蔬菜，又瞥一眼身边缄默为习的少年，他手上的除了菜蔬，还拎了箱酸奶，沉甸甸的分量下垂，周泽楷的手臂上便自然勾勒出肌肉微微鼓起的线条，暗青色的血管宛转绵延。
小周真居家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有分有化，宜室宜家？
“宜室宜家”的周泽楷被他盯着都有点不自在了，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叶修也就笑眯眯地任他瞧。
吃过周泽楷做的晚饭，叶修满足地摊在沙发上，打了个小巧的饱嗝，他摸摸自己略有些硬实的肚皮，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突然有点不想去看书了。
这还是头一回，叶修默默叹气，都是周泽楷做的饭太好吃了，简直回味无穷啊……
想到周泽楷，周泽楷就出现了。
浴室的灯一关，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从内弥漫进客厅，周泽楷穿着叶修的浴袍，略有些短，露出一点白皙的腕节，腰带绑得很随便，露出V形的一大块皮肤，两支细瘦的锁骨尤其明显，。
叶修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还没等他接着说句应景的骚话，周泽楷就先开口了，“你去洗澡。”
被堵了的叶修还不放弃，“美人……”出浴。
周泽楷道：“好了，你更好看。”
这种莫名其妙被当成小孩哄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叶修懵圈。
周泽楷才懒得管他想七想八，直接捞起沙发上随意放着的换洗衣服，塞进叶修怀里，直接把他推进浴室，又补了一句，“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等叶修洗完出来，发现周泽楷都已经换完睡衣了，就连头发也吹得干爽，正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新闻联播的女主持人正一脸肃穆的说着些什么。
周泽楷拿着部手机，表情是叶修所熟悉的清冷淡漠——那种表情他一向对着除了叶修之外的所有人。
却不止如此，还有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钟灵毓秀的少年上的邪气戾色，虽说这样的周泽楷也另有一种风华，别说，叶修觉得他小心脏还顺应局势地“砰砰”跳了几声。
周泽楷看见他，那种表情就收敛了些，变成了叶修独属的平淡温柔，“洗完了？”
这不是一句废话么？叶修一屁股坐到他边上，回答：“是啊，你刚那怎么回事？”
他自觉自己和周泽楷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即使两个人才认真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感情向来是不能以常理论谈的，他和周泽楷之间更是如此。
因此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周泽楷果然也是如此，他乖乖地回答：“是我爸。”
“嗯？”叶修随手拆了一袋香蕉片，这种甜味的食物他和周泽楷都很喜欢。
周泽楷从他手里拿走几片放进嘴里，边吃边回答他：“他给我找后妈了，还给我带了个弟弟……就比我小一岁。”他本不应该补充后半句的， 可他还是说了，可能是想要和叶修求安慰？周泽楷不甚明晰地推测着，并期待着叶修的反应。
“那可真是个渣男。”叶修直白地评价，也不忌讳这就是好友的父亲。
“所以……”周泽楷把手机递给他，“叫我参加宴会。”
“哦，是向亲戚好友之类介绍他们的？”叶修把那个被周泽楷备注为“傻逼”的联系人和他所有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过去，发觉周泽楷和他爹的关系那是真的冷淡，平常聊天绝对不会超过五句，这次更是只有两句。
“你去不？”叶修问他。
周泽楷罕见地露出一个微笑，即使那个笑容里充满嘲讽和恶意也不能否认这是个极美极好看的笑容，“去傻逼的宴会？”
叶修和他默契地异口同声，“不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周泽楷把最后一口香甜的食物咽下去，旋即揽过叶修的肩膀，同他亲密地靠在一起，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对方脖颈上，叶修顿觉脊背汗毛竖起，总觉得大事不好，话说他现在跑来不来得及？
周泽楷上半身前倾，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到叶修身上，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小小声同叶修咬耳朵，“我跟你说说我之前的事情？”
“呃……好、好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出生商人家庭，父亲出身农村，我是我妈带大的，厨艺也是和她学的，但是她死的早。”周泽楷微微一笑，接着叙说道，“她很好，知识渊博，温柔婉约，长得比我好看多了，虽然没有工作，但是过得也很有格调，心有沟壑，开朗开阔……”
周泽楷慢慢地说，叶修也就慢慢地听。
他说的几乎都是他母亲的事情，从他小时候还记得的小事情，顺着成长的轨迹一路说到现在，叶修慢慢还原出一个慢慢成长的周泽楷和他温柔细致、绝代风华的女性。
她必定是极秀致的，和周泽楷相似的轮廓，端庄大方，这令叶修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和周母不一样，是个看着就很强硬的、甚至有些冷淡的女性，但同样的是，她们对子女一样的呵护关怀。
叶修突然有点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说起来自从他离开家，来到这所学校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似乎很久都没有回去看看，甚至连电话网络交流也少得可怜。
周泽楷用一句话结尾，“我外公去年刚刚去世，今年他就新娶了……我还挺为我妈不值的。”
他说的很简单，却没有表述出那些隐藏在这些话语下真实的情绪……
一个被母亲宠爱的孩子，在母亲死后的那一天，就面对父亲骤然转变的真实嫌恶态度和不认识的女人在家里走动……
叶修动了动胳膊，他被周泽楷揽着，也不好挣脱，就从下面、顺着空隙环住周泽楷的腰，双手向上，安慰地拍拍周泽楷的后背，“这不有我么……”
他顿了顿，又说：“说感同身受是假的，但是你想的话，我永远会做你的倾听者。”所以，所有的一切请向我倾诉吧。
周泽楷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露出一个带着些病态的微笑，他怎么会伤心呢？
他不会太伤心的……母亲都已经走了三年了呀，三年……
他天生就冷淡的，因为母亲和外祖关系僵冷，对外祖根本没什么感情的，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倒是对他那个父亲，是一腔恨与恶。
他从未走出来过，否则他不会从那一天开始堕落，从一个好学生变成叫人闻风丧胆的坏小子……只是叶修出现了，他很好，他最好的。
让周泽楷觉得可以努力一下，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那第二个人，他就绝对不可能再放走的。
幸好、幸好叶修对他也很好，好到周泽楷在短短一个月就能把心交出去，他太渴望了。
但是如果叶修不要的话……
周泽楷“嗯”了声，没说别的。
“你干嘛啊？”叶修垂眼看了下缺爱小少年的脑袋，对屁股底下的温热有些不太习惯——但其实，还蛮舒服的，如果他坐的不是周泽楷的大腿的话，他会更开心的。
“叶修，我喜欢你。”周泽楷说。
还不等叶修反应过来，就听周泽楷说了第二句话，“和我做，好不好？”
叶修：……
那肯定是不可以啊！
周泽楷露出一个叶修刚才看过见的邪气笑容，嘴上却是黏糊糊的撒娇卖乖说：“好吗？好吧……嗯？”
“哇，还没到睡觉时间，你做啥梦。”叶修嘲他，还扭了扭腰，跨过一条腿，正对着周泽楷，居高临下地俯视那张俊美无俦的俏脸，“呵呵。”
周泽楷：……
他拍了拍学神挺翘圆润的臀部，委屈：“为什么呀？”
因为这和叶修想要的纯情恋爱不一样啊。
叶修：“按照规矩走，首先，你告白，我答应。然后我们就拍拖一段时间，感情到了就奔三垒，这才正常，你晓得不啊？”
周泽楷乖乖地“哦”一声，“那你答应吗？”
叶修揉了揉他漂亮的头发，微微一笑：“你看看你，可能也就长得好看这个优点了……”
“和我都是一样，都是男的，本来就很难被主流接受。家里条件也不好，父亲是个混蛋，你还当了那么多年的不良，打过的人可以饶我们学校三圈了吧，处分还挺多，又不喜欢读书，跟我的爱好也不重合……”叶修一本正经地说，他表情严肃，灵动的双眼却出卖了本意，悄悄地瞄了眼周泽楷，就见他表情越来越沉。
周泽楷不甘心，补充：“我做饭好吃。”
“哦，那勉强也算个优点吧。”叶修说。
周泽楷：……
“不过……”叶修正准备给他上演个惊天大反转，就感觉眼前一花，再反应时已经被压到了沙发上，那张脸俊美依旧，却多了分冷冽煞气。
周泽楷的声音温柔又压抑，从他耳边传来，“不答应？那我就干到你同意。”
“喂、等下……你干嘛啊？！”
“说了。”周泽楷说，“要干你。”
事后，叶修默默躺在床上，周泽楷被他赶去做早饭。叶修岔着腿，使腰部能够紧贴床板，他掀开被子，往里面瞅了一眼，紫紫红红的痕迹遍了全身，其中以大腿和腰部那边最多嘴密集，还带着点手指的印痕……上个床就跟干了场架差不多，甚至比那还要累。
……真想弄死那衣冠禽兽啊……此为叶修真实的心声。
周泽楷却很好心情，他的表情较平常更和缓，就算做了这种事情，叶修也没有特别生气，他是默认了吧？叶修果然是喜欢他的！
他也只喜欢叶修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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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脑补一下未来的小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搞掉了老叶身边所有的不轨分子啥的……(*^▽^*)
我感觉我还是没有把病娇的精髓给写出来……笔力不行啊。
填下个坑去……